“还是羊钱好赚。”
这是大理白族自治州云龙县漕涧镇仁德村长岭岗村民小组白族农民杨张华做了一辈子羊生意之后所说的一句心里话。
如今，杨张华当起了“羊掌柜”，儿子张伟杨成了“羊老板”，父子俩每年将10多万只云龙黑山羊销到了福建、海南、广东等沿海发达地区。“经营黑山羊每年交易额达8000万元左右，家里得小头，扣除成本一年纯收入50万元以上，而山区群众收入占大头，不少还是建档立卡贫困户。”张伟杨说。
杨张华做羊生意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本地买羊本地卖，大概经历了20年。杨张华从包产到户开始做羊生意，那时家里很穷，起步资金只有200元，经营方式以倒买倒卖为主，在当地市场上买了羊子，赶回去饲养一段时间，后再到市场上出售，从小羊到大羊之间谋利；另外一个做法就是到山区农户家中收购山羊，再到市场上销售，从中获取利益。
第二阶段是本地买羊省内卖。从上世纪90年末期开始，杨张华逐步尝试将本地收购的黑山羊销售到了全省的各个地方。这让他深刻体会到，县外的消费能力明显超过本地，山羊销得越远收入也就越大。
第三阶段是全县山羊省外卖。2004年，张伟杨高中毕业，和父亲一道做起了羊生意。他充分利用起互联网信息，逐步将本地黑山羊销售到了海南、福建、广东等沿海发达地区，并且寻找到了新的合作伙伴。逐渐扩大的销售规模一度导致漕涧镇的山羊供不应求。
于是，父子俩把山羊收购的目光扩大到了县内外，并联络了各乡镇60多名商贩专门帮助收购。漕涧就成了云龙县黑山羊的集散地。
由于漕涧镇距沿海地区数千公里，将大量活山羊贩卖到这么远的地方，运输是个大问题。为此，杨张华父子俩专门找了性能好的车子，请两个驾驶员轮流开车，确保活羊在60个小时内到达目的地。
精准扶贫工作开展以来，黑山羊成了云龙山区群众脱贫致富的好产业。每年，通过杨张华父子贩卖的黑山羊就达10万只左右。
羊钱好赚但也面临着市场竞争等方面的压力。形势变了，经营羊的理念和方式也要改变，父子俩开始采取新的对策。
首先是逐步将放养改变为圈养。杨张华家用做羊生意的收入在漕涧固东坪分期流转了300余亩土地，办起了云龙县顺康养殖基地，增加养羊圈舍，人工种植牧草，圈养了500余只山羊。“放养和圈养其实就是一个观念问题，利用生态牧草和粮食喂养，圈养出来的山羊品质好，在市场上不愁销售。”杨张华说。
另一个对策就是扩大与农户的合作共养。“无论是富裕户还是建档立卡户，只要意愿养羊，都是我们的合作对象。”据张伟杨介绍，顺康养殖基地与大坪、鹿山、漕涧等行政村的山区群众建立了合作关系，他们将山羊投放给农户，新发展出来的羊按照合同规定进行利益分红。
目前，杨张华父子又成立了黑山羊养殖合作社，通过漕涧镇政府的牵线搭桥，建档立卡户可自愿加入合作社。合作社给每户投放10至20只优质黑山羊，贫困户可以利用县财政资助的产业帮扶到户资金2000元作为投入，在合作社指导下进行养殖。合作社对山羊进行100%回收，回收时扣除提供时的重量，增重部分按每公斤26元回收，80斤以上羯子羊按每公斤36元回收。如今，畜牧业成了当地农户主要收入来源之一，少的户年收入几万元，最多的户年收入接近10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