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家国撞满怀 “土”到极致是最爱

四川省成都市龙泉驿区洛带镇人民政府 杨珊

今年,中秋与国庆重逢,“中秋+国庆=中国节”。在五星红旗随风飘扬的红色海洋里,四处洋溢着团圆喜悦的氛围,中秋浓情,国庆礼赞,大国小家的欢乐,一时间融在一片欢腾里。假期伊始,我就踏上回乡探亲的路途。在乡下,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内心致远,也看见乡下“选择性保留”的发展,“乡”而不俗,“土”而不粗,内心一阵悸动。回家已有几日,却还回味这难得的闲适与悠然,回味那浓郁的乡土情怀。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刚到乡下街上,就碰见“逢场天”(当地约定赶集的日子),这个热闹必须得凑一凑。集市只有一条狭窄的主道,商贩沿街叫卖,孩童四处奔跑,赶集的人熙熙攘攘,车辆往来如梭,我们一路缓行到街尾才勉强找到停车的位置。这人山人海的热闹,城市里已多年不曾感受。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街边三轮车上被屠夫分割好的猪肉,散乱地摆放在车斗的木板上,周围来来去去许多买主,屠夫的尖刀在木板上列着竖式,算着应收找零;赶集的人手提大鹅翅膀,神情自如,步履矫健,急匆匆奔赴下一个买点;街边小吃店,几元钱一大碗,顾客捧着碗,站在屋檐下惬意享受美食,或端碗游走在集市里;当地特产店内,店家分工配合,买家乐得其所……这样一片充满“乡”气的景象,热闹祥和。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回乡途中,走在乡间小路上,看见旧时墙面上手写的宣传标语已褪去光鲜,只剩黯淡,悬挂在路灯上的国旗鲜艳耀眼,尽享赞叹。沿路的房屋门口或院子里停着各地简称开头的汽车,小家的团聚与国家的颂扬,使乡间变得热闹起来,焕发出新活力。“乡”间的家国碰撞,沿路乡亲,我们已不忍惊扰。

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乡下家中,露天庭院与稻田“无缝衔接”,拎一张凳子随处一放,静坐听潺潺流水,放眼看方方稻田,田地、稻谷茬、花草、树木、竹林、水洼、鸭子、白鹭构成一副秋日山水田园画,任由你细细欣赏。房前屋后,狗三五成群,鸡来去奔跑,鸭子在稻田里嬉戏,白鹭时而落在稻田觅食,时而飞上树梢静止,寂静的、阴沉的山水里,它一身耀眼的白显得活泼而灵动。“土”味儿风景里,山水有声音。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晚上六七点的乡下,耳畔传来久违的广播声,让人的思维切换或是说穿越回小时候,那依靠广播确认饭点儿的年代,它们从未被忘却,存在于人们的记忆深处,每当有一星半点相似的场景,都会被勾起、被回忆。家中的灶台,飘散的炊烟,灶边那剪熟悉的身影,田野里寻觅的味蕾诱惑,晚饭时深情的那声唤归,饭菜中残存的柴火灰烬,都拼凑出旧时浓厚乡土气,仿佛梦境中的绿野仙踪。极目远眺,远处青山只剩下黑色的轮廓,周边几处房屋只有零星的微弱的灯光。即使偶然间有一户灯火通明,也并不喧嚣,绿树环抱、青山依靠,到处充斥着虫鸣蛙叫。乡下寂静的夜里,泥土气息弥散中,却也充满着大自然的音乐与味道。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作家柯灵在《乡土情结》中描述:“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方魂牵梦萦的土地。得意时想到它,失意时想到它。逢年逢节,触景生情,随时随地想到它。”故乡是什么?是从来也不会想起,根植心底的一份眷恋,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牵挂心头的一腔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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