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的农村生活

西藏自治区山南市浪卡子县卡热乡纪委 王摇

我的祖父年近八旬,干了一辈子的农活,是个地道的农民,习惯了农村的生活,过惯了柴米油盐、粗茶淡饭的日子。2003年10月,那时刚过完9周岁生日,才真正和祖父生活在一起。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我才真正体会“吃苦”,深刻知道“辛苦”。

老家是江南水乡,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农作物主要就是水稻,祖父种着近15亩的农田,耕田、灌溉、施肥、除草、收割是祖父的本职工作,是祖父农忙时的真实写照。暑假经常要被祖父叫去稻田里拔草、灌溉、帮忙捡稻谷,吃苦、受累、流汗、晒得难受,不敢说出来,也非常羡慕别的同学在大炎热的夏天,有吹着风扇、吃着冰棒、看着电视的生活。秋季粮满仓、稻谷堆满大半个房间,粮食可以过万斤,一家人都露出喜悦的笑容,祖父的忙碌生活也算是告别了一个段落。小时候祖父常教育道,不好好学习、不努力读书,出来就是干苦活、累活、脏活。祖父经常拿别人家孩子不好好读书,被长辈叫去干苦活、累活,因为吃不了苦,最后还是回去好好学习的事鞭策着我,而当时的自己也顾不上那些事,也没那么多的心思去想。

忙碌可能是对祖父最好的修饰,充实是祖父生活的最好见证。秋收完后,祖父闲暇了一段时间,就会在农田里作为一番一一种蔬菜。村里人常说,祖父既是种水稻的行家,也是种蔬菜的能手,每逢秋末冬初,菜地里全是长势甚好的蔬菜,也经常能够听到村里人路过菜田时,对祖父种的菜是各种夸赞。冬季的凌晨很冷,天还是黑蒙蒙的,有的时候还在美梦中,会被祖父突然叫醒。祖父推着小单车去乡镇的菜市场卖蔬菜,而我要穿上厚重的大棉袄,走在小单车的前面开着手电筒给祖父照亮道路,来回4公里的路程,要花2小时的样子。祖父常讲,大冬天的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在田地里种些蔬菜,可以补贴着家用,大过年的,外出务工回来的后生们,都能吃到新鲜的蔬菜。

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牛,主要是农耕的时候可以松土耕作,母牛产牛仔后,把牛仔养几年出售出去,也有额外收入。每次放牛,祖父都会安排到双休日的时间,每回心里都是非常难受,心里很是羡慕同学的周末都可以好好玩乐,而我还要一大早地起床放牛,心里感觉受到很大委屈。大冬天的要是刮风下雨,会使人冷得哆嗦;大夏天的酷日炎炎,让人热得难受。夏天防止牛跑去稻田吃水稻,糟蹋庄稼;冬天防止牛乱串,跑去了河对面。每逢双休日,心里不是想着怎么去玩,而是担心是不是要去放牛。每当夕阳西下,金黄的太阳倾洒着余晖,内心才会开心起来,意味着放牛的一天终于结束。

尽管祖父的教育方式比较机械、呆板,但让我吃够了生活的苦,懂得了珍惜读书的时光。而今,自己大学毕业也已经四年,来到了基层工作也是第四年,才知道祖父当初让我吃的苦,对现在的我来讲是一种磨练,内心也由衷地感谢父的教育教导。现在想起来,祖父在我小的时候用实际行动让我挣得了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一一懂得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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